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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事业背后的孤独婚姻

来源:网络 时间:2007-7-18 10:14:00 点击:-
(变体)和天远(化名)约定的时间是下午1点,他上午11点就来了,在电话里说人已在报社对面一家小餐馆,希望马上能与记者见面,可我当时我正在倾听另一位讲述者的故事,只好委屈他了,让他先等到约定的时间。下午1点,当我见天远时,他正悠闲地坐大沙发上听音乐,边听还边兴致勃勃地打着拍子。见到我,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是我的爱好!”

  天远是那种一看就让人感觉非常精明的人,透亮的镜片后面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睛。他穿着一套灰西装,这么热的天,这身装束未免显得太正式了。他解释说,这是他的习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哪个重要领导或者是生意上的伙伴,所以他非常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真是个精细的人!

  他随身带来好几本资料夹和影集,资料都是关于他经商的业绩和公司的一些情况,影集里是他在全国各地的工作照,以及一些家庭照片。看得出来,天远既是个成功的商人,又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

  天远是那种倾诉欲很强的人,不停地在说,而且有些漫无边际。他从下午1点一直讲到5点多。我疲惫地追逐着他的思路,努力捕捉他的故事主题。

  13岁时成了孤儿

  我是个孤儿。

  天远在讲述中多次强调这句话。

  我出生在汉阳农村。9岁时父亲病逝,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13岁时,母亲也丢下我去世了,一夜之间我成了孤儿。我突然间成了没人管的孩子,那种巨大的孤独、恐惧感像要把我小小的身子压垮。我经常一个人跑到父母的坟旁,跟他们说话,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有时竟然睡倒在父母的坟旁。

  我不知道别的孤儿是怎么样,反正我的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一直延续到我后来娶妻成家才渐渐消失。

  我13岁便开始务农。第一次下地那天,脚就被镰刀挖了个大口子,到现在还看得见疤痕

  农闲的时候,我也学着别人摆地摊卖玩具,虽然挣的钱不多,但我积累了不少经验,为我后来从商打下了基础。

  19岁那年,我被分到铸造厂当打磨工。那是个特别累人的工种,我经常被打磨出来的铁锈糊得满身都是,就像穿上了一件铁质的衣服。唯一裸露在外的就是一双眼睛,在铁花乱坠的打磨机前不停地眨着。这样的工作环境中,我一干就是5年。

  娶妻后才不再孤独

  我20岁那年,经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雨惠(化名)。

  她和我同岁,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姑娘。我是那种很“文艺”的人,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一见到雨惠就认定了她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可谓一见种情。由于雨惠的家和我不在一个地方,她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我们平时只能靠鸿雁传书,小小的信纸盛满了我们彼此的深切思念。

  天远拿出一个小本子对我说:“这是雨惠写给我的信,我把它们都抄在上面了。”笔记本很旧,已泛黄,样式是20年前的小学生流行用的那种,封面上会眨眼的女郎似乎在泄露天远和雨惠之间俏皮的情话。

  雨惠的出现让我重新感受到爱的温情。我更加努力地工作,为的是能让雨惠将来跟着我过上好日子。两年后,我和雨惠终于拥有了一个共同的家。当时我的收入很微薄,结婚的花费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我东拼西凑,又向厂里每个职工各借了10块钱,总算将雨惠娶进了家。

  有了爱人又有了家,便意味着有了责任,我这颗不安分的心开始驿动起来。雨惠原来是做裁缝的,我便想到了从汉正街批些衣服回来加工,例如打褊、熨烫之类的。就这样,我三天两头骑着自行车驮着货往来于家和汉正街之间,经常累得腰酸背痛。

  雨惠比我更能吃苦,经常没日没夜地干。由于劳累过度,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流产了。看着伤心痛苦的雨惠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不仅没照顾好妻子反而让她跟着我吃苦。我发誓一定要赚大钱让雨惠过上好日子。

  我没有让雨惠再继续干下去,自己揽下了所有的活,很快学会了熨烫衣服的技巧。凭着自己在铸造厂里的手艺,我用废钢铁做了一辆流动烫衣车,在村子里做起了熨烫衣裤的买卖。短短的三个月,我不仅还清了结婚欠下的债,还有了些积蓄。

  尝到了赚钱的甜头,我再也不甘于只做些小买卖了。我辞掉了铸造厂的工作,放弃了烫衣的买卖,租了个门面,开始卖鞋。从开始只做鞋生意到卖各种各样的小百货,一个仅6平方米的小门面越扩越大,三年后,我的商店成了当地最大的百货商店。这期间,我和雨惠有了第一个女儿。

  可是好景不长,由于道路扩建,我的百货商店被拆除了。而我把这些年积攒的钱都用在了盖房子上,积蓄也所剩不多。我的脑袋又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一边先在家里开个副食店以保障日常生活,一边开始在外面奔波寻找商机。

  妻向我提出离婚

  在外面闯荡久了,与社会接触多了,我渐渐发觉自己最缺乏的就是经验和知识。经验要靠不断的实战积累,急也急不来。但是对于我一个初中还没有毕业的人来说,学习起来就太难了。我尝试着去看一些营销学方面的书,读一些成功商人的传记和创业史,还在外面报了补习班。

  1999年是我事业的开始。我平时喜欢摄影,所以在外面寻找商机的时候刻意去接触照相机市场。为了保险起见,刚开始时,我只是摆了个柜台卖相机。后来偶然在一次展销会上,我的营销额超出了平时的三四倍。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商机,于是不断深入,只要一有展销就跑去凑热闹。多次的现场考察,为我后来进入展销行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天远自豪地笑着说:“在商业展销这一行,我算个名人,圈子里都知道,你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我。”

  去年,我开了一家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创业中心,专门为自己的展销会培养和输送人才。至此,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经营系统,能够独立完成从人才培养到公司运作的全过程。

  天远谈起自己的生意经时滔滔不绝,说实在的,我对他的生意并不感兴趣,当我问起他的家庭生活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原本亮光烁烁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

  我和雨惠两人都太要强了,雨惠似乎总在跟我争着比着赚钱,她总说一个女人如果经济不独立,人格就不独立。她不想当个闲人,总想有自己的事业,这一点我很理解也很支持。但她又不懂得做生意,每次都不听我的劝告一意孤行,她养过蛇、果子狸等五花八门的东西,现在又在鼓捣着种蘑菇。每次都失败了。赔钱倒是其次,但每次失败后她自己心情很糟,然后又将这种恶劣的心情带到家庭中来,于是,便争吵不断。

  以前日子艰难时夫妻俩好恩爱,现在日子好过了,我有了自己的事业,夫妻间反倒生出这许多矛盾。我真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替他分析,是不是两人的经营观念有分歧,天远做的生意,带有营销性,是那种无本生意,利润大风险也大;而雨惠热心于养殖业,无异是倾向于脚踏实地做生意。天远一个劲地点头:“对对对!她就是这个意思,她觉得我整个人都是漂着的,没根没底,太不稳定,而她做的事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甚至到了无法交流的地步。现在,她居然向我提出离婚。

  我问:“那你答应离婚吗?”

  “当然不愿意!”天远的回答带着斩钉截铁的味道。

  我对雨惠的爱从没有变过,我相信她也一样仍然深爱着我。我们的感情没有问题,是价值观念的不同。

  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结束我们的婚姻,毕竟我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无法想象,失去雨惠,我将会怎么样。我想那种情境,一定像又回到了我13岁那年。

  [记者手记]孤独与无助

    每个人都有孤独与无助的时候。天远从小是孤儿,这种感觉比常人更强烈些。

  所以,我们需要婚姻,让另一个人成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是爱人,也是亲人。有了她,我们就像有了某种依靠,不再孤独,不再无助。其实,在现代,“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已渐渐成为历史,我们对婚姻的期望,渐渐由某种物质性的期待变为精神上的需求。婚姻,是爱情,也是亲情。我们需要爱情与亲情的慰藉,所以我们需要婚姻。

  天远在失去父母、孤独无助之后,是雨惠让他重获温情的滋润,雨惠是他的爱人,也是亲人,结婚后一直相濡以沫,两人现在有了矛盾,也不是由于感情上的原因,而仅仅是生活观念的冲突,他当然不甘心离婚。

  婚姻虽然不是生意,但也需要“经营”。天远的婚姻亮起了红灯,主要原因是他没有“经营”好。可以想象,雨惠在每次生意失败时,一定也是孤独而无助。如果一个女人,在家里形同孤儿,那她就会觉得婚姻有没有都无所谓。

  天远将精明的生意头脑稍稍用一点在婚姻上,就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妻子为人要强,不想靠丈夫养活,这并没什么不好,如果在妻子每次生意失败、心情很糟的时候,天远能顺势引导、安慰、鼓励,也许婚姻就不会亮起红灯。而妻子的那种感觉,正是13岁时就成为“孤儿”的天远,曾经痛苦地经历过、再也不愿意重新体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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